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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江苏泰州某酒吧内，小林觉和柳时熏凑在一起说着什么。 柳时熏发现小林觉口齿含糊不清，舌头发僵，以至于听不真切，于是就凑近一些，想听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小林觉居然出手了，柳时熏的的脸挨了重重一击，力道很大，以至于小林觉手里的酒杯都碎掉了。 小林觉的手受了伤，鲜血淋漓的。 当然更惨的是柳时熏的脸，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因为剧痛，柳时熏的脸严重扭曲，旁观者的角度，仿佛他做了一个成功的鬼脸。  柳时熏
柳时熏本能地喊起来：“好痛”，柳时熏勉强支撑起身体，然后意识开始模糊。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柳时熏清清楚楚地听见小林觉说道：“这样的事，我也会做。” 这是2000年12月发生在江苏泰州某酒吧的一幕，以后一段时间，《小林觉醉打柳时熏》成了某些报刊杂志的大标题。 中国的报刊杂志记者在不明就里的状况下，就炮制出一些文章，这些文字后来被日本《读卖新闻》、《朝日新闻》等几家大报纸原文转载，标题赫然是：《日本棋手酒后闹事，小林觉怒打柳时熏》。 围棋本是一个小众项目，头一次上了当年的“头条热搜”，居然还是负面新闻。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由于中国，日本媒体的报道，还有目击证人山下敬吾2001年1月16日的证言证词，以及柳时熏2001年的回忆文章，我们基本可以还原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但是，我们今天旧事重提，不是打算新瓶装旧酒，而是应该带有新的视角。 譬如，小林觉出手打人的动机是什么？ 柳时熏为什么混得不好，明明是受害者，却少有人同情？  柳时熏
一年后，柳时熏写回忆文章，还原当时事件的细节，但他对小林觉的那句话却百思不得其解。三年以后，孔令文结婚了，娶的是小林觉的二女儿，柳时熏才咂摸过一些滋味来。 下面我们把时钟拨回2000年底，回到事发现场，看看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 也许某些细节和读者以前看过报道的有冲突，那也没有什么，因为我只是选用了一个自认为最合理的版本而已。 第三届春兰杯在中国江苏泰州如期举行，首轮比赛以后，小林觉，柳时熏双双获胜，于是日本围棋代表团一行八人到酒吧喝酒庆祝。 三个小时以后，王立诚等人有自律性，早早退场，避开了这场闹剧。 王立诚当时贵为日本围棋第一人，是在位棋圣，他和柳时熏两年以后也有一番纠葛，这个暂且不提。 留下来的有五个人： 小林觉九段、柳时熏七段（天元）、彦坂直人九段(十段)、罗布先生(一位欧洲棋手)和山下敬吾（碁圣）。  王立诚
打架的当事人是主要角色，不可或缺，其他的人均是现场目击证人。  彦坂直人
最开始时一切都很正常，氛围很好，五个人边喝酒边聊高尔夫，这也属于日本围棋界的一项时尚运动，就像韩国围棋手喜欢打棒球，中国围棋集训队喜欢踢足球类似。 说着说着，柳时熏一声叹息，然后开始了他的话题，柳时熏说道：“现在觉得很苦恼，想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话题就此展开。 柳时熏展开的这个话题本意是宣泄一下情绪，却不料惹下无妄之灾。 日本人说话喜欢带语气助词，柳时熏唧唧歪歪的，说了一大推，话的大意是自己给人诋毁了，自己在师弟心目中的形象严重受损，这事的源头都要怪某某某，自己有线报的，铁板钉钉，这口气我忍不了，我要打人，我要教训教训某某某这小子。 本来这件事不关彦坂直人的事，但话赶到那一步了，于是他草率表态道：“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我经历过你现在经历的事情，这样的家伙不可饶恕，真应该揍他一顿才解恨。”  山下敬吾
柳时熏因为得到隔空鼓励，精神为之一振，但是彦坂直人又说，“你不会真的动手打人的，要是我，就会选择原谅此事。”彦坂直人的态度明显就是两方面都不得罪。 小林觉听到某某某的名字，悚然动容道：“真有这样的事吗？假如确有此事，也不能出手伤人。”可惜当时的灯光太昏暗，柳时熏没有看到小林觉脸上表情的变化。 柳时熏疏忽大意是有原因的，他本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所以说他打定的主意，估计很难让他回心转意。 小林觉还说了许多话，但我们划重点啊，有两句话最重要，一句话是：“千万不能胡来。原谅他吧。柳君不能这样做。” 事后复盘，小林觉是先劝对方打消打人的念头，柳时熏回应道：“您让我别胡来。那是因为您心眼好。” 小林觉的另一句话是：“我经历的事比你多。我也有很多宿敌。所以听我的，准没错。” 这还是劝对方最好收手，柳时熏当时敷衍小林觉说：“您人缘好，所以不明白我的心情。”  小林觉
说着说着，小林觉忽然用韩语骂将起来。事后复盘，这是小林觉恼火了。用日语讲八嘎恐怕柳时熏印象不深，改用柳时熏的母语了。 背后的含义就是：我这样劝你，你咋就听不进去呢？ 于是时间回到文章提到的案发现场。 这时，小林觉又凑上来跟柳时熏说话。很明显他已经醉了，舌头发僵。柳时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于是就凑过脸去。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咚”的一声，柳时熏的脸就挨了重重一击，小林觉用握着酒杯的手用力击打了柳时熏的脸部。 酒杯碎了，手流血了，脸挂花了。 “这样的事情，我也会做。”小林觉还是说出来了这句重要的话。 事后复盘，这句话的意思是说： 油盐不浸是吧，我忍你好久了，你不是想打人吗？我先教训教训你吧。 有的人听得云里雾里，你说的某某某是谁啊？ 现在谜底可以揭晓了，某某某就是孔令文。由于他的身份特殊，即使是一年以后，柳时熏在报刊上旧事重提，他的名字也是隐去的。  孔令文
孔令文何许人也？ 这就不得不提起中国围棋界大名鼎鼎的人物：棋圣聂卫平。 话说1991年，聂卫平和孔祥明的婚姻存续了十二年，终以离婚收场。 聂卫平其实有点儿舍不得，他这个人，公开宣称自己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人。喜欢儿子更甚于喜欢女儿。 如果离婚，两个人的儿子聂云骢会被女方带走，还会改姓。后来真就这么做了，聂云璁改名为孔令文。 压垮这场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个女人怀孕了，这个女人叫王静。当一个女人把怀孕乃至生产当成向男人施加压力的手段，当事人肯定不那么爽。 聂卫平顶着雷向孔祥明提离婚，没有想到孔祥明非常平静地接受了。  聂卫平孔祥明一家与藤泽秀行
孔祥明也是一个狠人，啥也不要，包括聂卫平的对局得来的奖金，按说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奖金分配也应该如此， 何况接下来她留学日本正急需用钱，但她就是不接受聂卫平的馈赠或补偿，聂卫平只好拜托日本棋界的朋友，愧疚之心才略感平衡。 但是聂卫平感情人渣的人设是跑不掉了。孔令文当时只有10岁，他又哭又闹的，但他又能怎样呢？ 孔令文幼小的心灵里那种对老聂的原始的恨，终究会在自己成人以后冰释前嫌的。当然现在他还不理解。 孔祥明先去日本留学，后来把孔令文也接到日本，孔令文投师于菊池康郎，1999年8月，升入二段，2007年成为六段高手，成为日本华裔棋手，以后专心在日本发展自己的事业。  孔令文与小林觉
孔令文和孔祥明刚到日本时就住在藤泽秀行先生家里，1998年小林觉参加了藤泽秀行先生组织的围棋访华团，孔令文恰巧在这一年打进日本职业初段，所以也报名参加了“秀行访华团”，这就有了小林觉和孔令文初次相识的机会。 小林觉的人品在日本棋界口碑极好，而孔令文呢，对这位前辈也是尊敬有加。这次访华活动结束两人回到日本后，孔令文就经常跟着小林觉参加各种活动， 而小林觉也跟孔令文很投缘，他不止一次当着孔祥明的面说：“我很喜欢你的孩子，像这样谦恭好学的年轻人在日本几乎很少见了。” 正是由于小林觉的青睐，孔令文成为小林觉家里的常客，  孔令文
小林觉的夫人是演员，天生丽质，生下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二女儿名叫小林清芽，两个人试着交往起来，2000年小林小姐和孔令文正处于恋爱萌芽期。 小林觉有心促成这段好姻缘，至少他在心里想过，孔令文也许可以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 孔祥明觉得孔令文简直把小林觉当作了他的人生楷模。经常说觉先生教他如何做人处世。 孔祥明忍不住说：“为什么我跟你说的话，你听不进去，而小林觉一句话，你就全听进去了？” 孔令文很认真地说：“你讲话的方式不对，容易让人反感，而小林觉先生的话让人很容易接受。”  小林觉一家与孔令文
孔令文也给小林觉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印象，小林觉暗自思忖道：像这样人品好，求上进的青年，着实不多了呀。 但是，自己心目中的五好青年，孔家的公子，未来的女婿，柳时熏居然要动他，这还有人管没人管了？ 我劝你，你不听，那我就先下手为强吧。 小林觉怀着替未来女婿排雷的心情，果断出手了。 柳时熏只知道孔令文是聂卫平的儿子，现在在东瀛入了职业棋坛，是自己师弟级别的一个棋手。 但是，孔令文和小林觉一家的关系，他却全然无知。 从柳时熏不了解棋手身份背后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到柳时熏不讨喜的人设，还在大庭广众下把自己不成熟的计划大声嚷嚷出来。 从以上这个角度看来，柳时熏这顿打挨得不冤。 小林觉醉打柳时熏事件发生以后，导致了多个结果： 一是此事被媒体添油加醋，狠狠炒作了一番，有的不良记者甚至捕风捉影起来。这些报道又被日本媒体全盘接纳。不要以为他们做不到，媒体这样做的次数还少吗？ 报纸杂志社的心思很直截了当，最好是突破发行量，大赚一笔才好。  聂卫平与儿子，爱徒的合影
二是日本棋院雷厉风行，在2000年12月31日决定对小林觉施以禁赛一年的处分。 这个处分很严厉，因为这意味着小林觉一年之内不能参加所有世界围棋大赛，以及日本国内所有的围棋职业比赛，而且连平时在公众场合讲棋和下指导棋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这就跟当年剥夺泰森打拳的处罚是一样一样的，这对一名职业棋手来说十分残酷， 小林觉的损失以千万日元计。 三是孔令文与小林一家的关系进一步拉进。 2003年6月，孔令文和小林清芽结婚。据说孔祥明在婚期前一个月就让孔令文打电话，孔令文说电话打不通。后来还是孔祥明告诉了张璇，消息才传到聂卫平那里。 聂卫平以知道消息太晚，飞机签证来不及为由，没有出席孔令文与小林清芽的婚礼。 但是贺礼是捎到了，据说孔令文不让接受。话题似乎有些扯远了。 回到主题，柳时熏当时脸部受伤，据说缝了十几针。 这件事让双方名誉受损，可谓两败俱伤。 柳时熏这个人吧，性格方面似乎一直不讨喜，即使是挨了打，明显是这个事件里的受害者，但是同情他的声音寥寥，反观施暴者小林觉，却是收获了大批同情分。  陈祖德
山下敬吾的证词里饱含对前辈棋手的客套，啰哩啰嗦，一大堆辞藻，我删繁就简一番，大意就是：柳先生，小林先生都是我的前辈，俩先生喝蒙了，打架的事就是一场误会，实非本心，武林中人，行走江湖，难免磕磕碰碰，大家都散了吧。 我勒个去，柳时熏听到以后心态要崩了呀。是小林觉打了我好不好，我是被殴而不是互殴。 如果山下敬吾对小林觉的偏向还不明显的话，那么日本棋院副理事酒井猛九段就公开站队表面态度了。酒井猛公开要求从轻发落小林觉九段。 而且，自打两人打架的事情传到日本棋院以后，就有日本棋手致电中国棋院，希望中方能为小林觉“说说情”。可见，酒井猛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中国棋院院长陈祖德人情通达，这种表面文章当然会做的。于是几天后以中国围棋协会的名义发了正式函。大意是小林觉在中国春兰杯赛期间，醉酒伤人，并非本意，对于因新闻媒体的过分炒作造成负面影响而导致他不能下棋，令我们感到于心不安，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记者采访了中国当红小生常昊九段，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小林觉先生是很好的人啊，不相信他会作出这样的事情。 中国棋手很快就知道了打架事件的基本梗概。当然这是利好的消息。 实际上在2000年12月28日小林觉和柳时熏在春兰杯第二轮都还要出场，小林觉对中国的马晓春，柳时熏对中国的周鹤洋。  周鹤洋对阵柳时熏
中国棋院副院长王汝南很开心，他直接对周鹤洋说：“这回该你赢棋了。”果然，神情沮丧的小林觉和脸贴纱布的柳时熏都没有再进一步。他们的心思估计也不在棋上了，这件事需要回国妥善处理。 日本棋院的处罚令还是下来了，从12月16日事发，到12月31日发出处罚令，日本棋院难得雷厉风行了一把。 小林觉随即也向日本棋院递交了退职申请。 为了职业棋手的尊严，他有必要这样做。 消息迅速传到中国国内，中国围棋掌门人陈祖德呼吁：小林觉是一位优秀的棋手，如果他因此事受罚以至于退出棋坛，是世界围棋的一大损失。 日本棋院也紧锣密鼓，2001年1月5日即在利光松男理事长的主持下召开了常务理事会，决定对小林觉九段提出的退出棋坛一事进行了挽留。 日本方面给小林觉的事件是这样定性的： 小林觉九段醉打柳时熏天元致伤。 在当天的记者招待会上，日本棋院今中昭男副理事长陈述挽留的理由是“尽管此事严重违反了棋道精神，但小林觉九段目前对此事正在进行深刻的反省，秉承治病救人的精神，我们决定挽留小林觉九段，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孔令文二段也为此事发声，他认为，媒体炒作太过分，棋院处罚太严厉。 他强调，让职业棋手无棋可下，实在是无法让人接受和想象的事情。 孔令文认为，私下赔偿或者公开致歉应该是可以接受的结果。 媒体过分炒作，导致围棋形象受损。 他特别强调，小林觉没有怒打柳时熏，是酒后误伤，小林觉平时也不是滥施暴力的人，酒精作用使然。 据悉，事情发生以后，同为木谷门下的弟子对此事都十分关心，小林觉的师兄赵治勋曾多次致电日本棋院询问此事进程。  赵治勋
小林觉，曾经贵为日本围棋第一人，遭此严厉处罚，很多同道中人都想帮忙让他度过职业生涯的最大危机。但孔令文认为，除非当事人柳时熏亲自说情，否则改变结果的希望不大。 柳时熏此时的态度耐人寻味。 在许多人着急万分的时候，柳时熏悄然回到了韩国。 从头到尾，他就是想避开那些希望他出头为小林觉说情的人。 他想道：我的心态崩了呀。 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替他说情呢？ 我为什么要替他说情呢？ 一个人难道不应该为他的鲁莽行为买单的吗？ 说实话，就是给我吃云南白药，也无法平复我内心所受的伤。 心里的伤在暗处，脸上的伤可是在明处。据柳时熏自己回顾： 小林觉的鲁莽举动导致自己脸部大面积划伤，由于失血很多，自己被送往医院。酒吧室内的桌布与地毯上斑驳的血痕依旧存在。这些血痕令人触目惊心，求柳时熏内心的阴影面积有多大？ 脸上的伤口缝了足足十六针。这是柳时熏生平第一次接受手术，而且是在一个人全身最醒目的脸部位置。柳时熏无法想像这事对自己未来的人生会有怎样的影响。柳时熏感到非常颓丧。  柳时熏
柳时熏的脸严重受损，医生都不敢说可以完全还原，一两年后还需要做整形手术，然后再过一两年才能愈合，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柳时熏的脸可以恢复如初。换句话说，柳时熏有破相的危险，可以说他的心理压力相当大。 柳时熏受伤以后，山下敬吾和王谊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柳时熏当时不想这件事在中国闹得人人皆知。他只想一切回日本再说。 反观小林觉，第二天清醒以后，深感自责，他对此表示深刻反省，认为自己的行为为日本棋院抹了黑。 同时也认为日本棋院因为这件事来处罚自己，有越俎代庖之嫌。 原本可以通过私人道歉或者赔偿解决的问题，却因为一纸处罚令而复杂化了。 小林觉沉吟不决，眼下这尴尬的局面让他临时做出一个决断，自己要就此退出棋坛。 2001年日本围棋界开篇大戏居然是如何处罚众人心目中的好好先生小林觉。这无论如何有一股荒诞的味道。  曹薰铉与小林觉
由于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结果很多爱好者早就已经知道了。 我简单总结一下吧：处罚令从2001年1月1日开始实施，1月5日日本棋院就小林觉退职申请展开挽留，大批的人情倒向小林觉一边，柳时熏感到气愤不过，于是发文细说从头，当然他不可能向山下敬吾那样含含糊糊的，他诉说了自己的愤懑，以及许多的不理解。 尽管柳时熏开始采取的是绝不原谅，静待结果的态度。但随着此事的持续发酵，甚至惊动了韩国围棋界的高层，韩国围棋界大佬曹薰铉和旅日棋手赵治勋从中斡旋，双方达成谅解，日本棋院顺水推舟，再次召开理事会常务会议，会议决定缩短了禁赛时间，也就是说，2001年9月1日，小林觉恢复了职业棋手资格。也就是说，禁赛期实际上是八个足月。  王立诚
两年以后， 2002年2月20日，第26届日本棋圣战决赛第五局，又发生了棋圣战柳时熏和王立诚的勺子事件（我们以后会再度详细解读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再度引发轩然大波。 我们今天用一期文章的篇幅，把这些事搁一块，试图分析一下柳时熏悲催经历的真正原因。 2000年12月底到2002年日本棋圣战这两年之中发生的事情，几乎成为了柳时熏围棋人生的分水岭，此后，他始终走的是下坡路，再也没能返回顶尖棋手的行列，这个似乎与他平时为人处事的方式脱不了干系。  柳时熏
柳时熏是韩国旅日棋手，也就是说他和赵治勋，赵善津等来自韩国。 柳时熏是十五岁赴日，这和吴清源十四岁赴日，王铭琬十三岁赴日，王立诚十四岁赴日定居年龄相仿。 有这么一件事，很能说明柳时熏的性格。早在1991年，20岁的柳时熏代表日本围棋队出访中国，参加中日青年对抗赛，当时中国方面非常重视，给他安排的对手是中国十五岁的棋手常昊，对局时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柳时熏执黑，中盘阶段（如图所示），黑棋中央大龙被吃，少年常昊的白棋获胜已成定局，但是裁判在常昊进入读秒时没有及时读秒，三分钟以后 ，常昊接在△位置以后，柳时熏停止比赛并提出抗议。由于柳时熏态度坚决，认为自己受到不公平待遇，考虑到中方裁判的失误，最终此局被判为无胜负。  常昊执白柳时熏执黑
柳时熏合理利用了规则，但是总感觉有令人别扭的地方。 多年以前，陈祖德与梶原武雄发生过同样的事情，陈祖德选择了服从大局，继续比赛。 多年以后，黄奕中和金江根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金江根选择放弃重赛，以示抗议。 柳时熏和小林觉之间的纠葛，柳时熏与王立诚之间的纠葛，棋手们纷纷站队，但柳时熏发现，站队支持自己的寥寥无几，这也许才是他该认真反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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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28 01: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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