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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史 我的围棋往事(13)艾路明:围棋智慧与战略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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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0-7 18:13:53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个人档案:

艾路明,1957 年5 月出生,湖北武汉人,经济学博士。1978 年入武汉大学攻读哲学专业,1982 年获学士学位。1985 年入武汉大学攻读哲学专业硕士学位。1988 年研究生毕业,和六个研究生同学下海创业,创办武汉当代科技投资股份有限公司。集村长、博导、企业家于一身,现为武汉市新洪村村长兼党支部书记,武汉大学哲学学院博士生导师,武汉当代科技产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任阿拉善SEE 生态协会会长。



“当一个人把智慧与善性集于一身的时候,也就有了一种内在的魅力。”   
——何云波


01  求学与学棋

何云波(以下简称何):艾总,上次在武汉认识您,这次很高兴在成都又见到您。您老家就是湖北的吧?
艾路明(以下简称艾):对,我是土生土长的武汉人。父亲的祖籍是河南,母亲是湖南人,但是父亲也是我外公养大的,所以我也算是湖南人了,哈哈。
何:您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艾:1957年5月,今年正好60岁。
何:您父母亲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艾:父亲是一名老师,母亲是武汉公园里的一位职工,也可以说是小干部。
何:您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围棋?
艾:从很早就开始接触了,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有50年了。
何:50年,那差不多是从上小学的时候开始了。
艾:对,大概小学六七年级吧,我们那时候小学上七年,“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小学比现在多上一年。
何:那是1968或1969年了?
艾:嗯,应该就是1969年左右了。
何:您是因为什么原因第一次接触围棋呢?
艾:我的小学老师他了解一点围棋,但其实他围棋水平并不高,只是知道规则,基本会下。
何:您当时是看过他下棋还是他教过你呢?
艾:小学老师之间偶尔会下,所以我看过,并且他们也告诉过我规则。
何:您的小学老师是教哪一科的呢?
艾:教语文的,挺好的一个老师,知识水平很高。
何:您真正下围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艾:真正开始下围棋是到初一的时候了,跟同学还有院子里的伙伴们一起下着玩。中学老师也喜欢下围棋,所以我就受到了影响。那个时候我比较调皮,教我们数学的班主任王老师喜欢下围棋,我告诉他我的小学老师也会下,王老师就让我带他去找我的小学老师,结果就是我看着他们俩下围棋,哈哈,这个我印象特别深。
何:那您所在的中学下围棋的人多不多?
艾:也不是很多,有几个下围棋,也只是觉得好玩。到1974、1975年的时候我就开始看围棋书了,住在隔壁的老师的夫人对围棋书很熟,因为每当有新的围棋书出版,她就会告诉我们。我当时买了一套吴清源的围棋书:《黑布局》《白布局》《对局精解》……我觉得比较好看的是坂田荣男的《围棋攻逼法》,看起来特别激动人心。虽然看了一些围棋书,但其实我并不太懂围棋,因为实战少,我也喜欢看杂书,并没有每天去研究围棋。
何:中学里面有围棋比赛吗?
艾:没有,那时候由于“文化大革命”的原因,哪里还有什么围棋比赛呢?
何:“文革”时期很多人没什么事情干,因为这个原因好像不少人学会了下围棋。
艾:对,那个时候下围棋的人多,很多老师不怎么上课,大家都下围棋玩,我也经常看他们下。
何:那个时候都偷偷摸摸地下。
艾:我记得当时我把黄泥揉成圆团,往地上一丢就变成扁的了,就这样我自己做了一副围棋。黄色代表白棋,在“黄棋”上涂点墨水就代表黑棋了,有段时间因为下棋手都是黑的。
何:棋盘就是用纸画的吗?
艾:对,牛皮纸画的,那个时候没有围棋,就自己动手做,但还是蛮有意思的。
何:后来大学是在哪个学校读的呢?
艾:1978年我开始在武大学习哲学。上了大学之后,同学里下围棋的多了一些,有好几个人围棋下得好。虽然我接触围棋比较早,但现在想想,大学时也就是4或5级的水平吧。
何:在大学里参加过围棋比赛没有?
艾:没有。
何:那个时候有围棋比赛了吗?
艾:有,那个时候他们水平还是很高的。
何:武大的围棋活动在大学生中间开展得怎么样?
艾:还是很普遍的,围棋活动很多。
何:您是怎么想到去哲学专业的呢?
艾:我以前做搬运工人的时候就想着上大学改变社会,因为在我看来哲学可以改变社会,我是这么想的。
何:您看我今天在主持论坛的时候,果然没讲错,我说您这位企业家有哲学思维,原来真的是哲学专业毕业的!那大学毕业被分配到了哪里工作呢?
艾:当时被分配到湖北省委党校做老师,当了三年,后来觉得误人子弟实在是不应该。1985年考研究生又回到了武大,还是读哲学专业,导师是陈修斋先生,方向是西方哲学16、17、18世纪的理性主义与经验主义。
何:硕士论文做的是什么?
艾:硕士论文做的莱布尼茨,他既是数学家也是哲学家。
何:莱布尼茨的思想似乎跟围棋也是有点关系的。
艾:对,当时中国阴阳思想传播过去,他觉得很有价值,而且他也很重视二进位制。
何:现在讨论到围棋在西方的传播,很多人就会说到莱布尼茨,您是怎么看待的?
艾:我觉得他与围棋之间的联系不是太密切的,莱布尼茨的著作提到了阴阳、易经,但他并没有直接提到围棋。
何:您是从哪个角度做有关莱布尼茨的论文的?
艾:我研究他的科学观。
何:研究生的时候有继续下棋吗?
艾:下得不多,因为那时候做研究生会主席,社会工作比较多,后来又创业,所以不怎么下围棋了。


02   创业

何:硕士研究生毕业以后做什么工作呢?
艾:我和几个同学一起创业办企业,叫“当代生物化学技术研究所”。当时没有民办企业,只能去科委戴个“红帽子”,所以我捐了两千块钱给科委,科委帮我们注册一个企业,科委占51%,我们49%。
何:怎么想到做生物技术呢?
艾:办企业的都是我们研究生会的成员,玩得比较好的七个人,除了我学哲学的还有另一个学新闻的以外,剩下的人学的都是生物和化学。
何:您在企业里是什么职位?
艾:我是董事长,因为我在研究生会是主席,毕业以后就顺着之前的排位了。
何:当时企业做得怎么样?
艾:应该能说很不错,一直到现在都还在。
何:生物化学技术在当时应该算是很前沿的吧?
艾:我们做不了别的事,都没有什么社会关系背景,也不会做小生意,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点技术投向市场,看看反响怎么样。我们当中有一个生化专业的同学,知道南京大学的朱老师研究室收尿激酶,然后我们就把他们实验室出品尿激酶的生产技术带到自己公司了,我们帮他生产,生产出来的产品再卖给他,第一桶金就是这样来的。7月份创立这个企业,8月份跟他们订下协议,签完协议回来之后就把武汉的公厕承包下来了,收取尿,再提取尿激酶。
何:尿激酶具体是有什么作用呢?
艾:尿激酶可以治疗心脑血管病,它可以溶解血栓。如果是急性的,去医院首先就要打这个针,先溶解一部分血栓然后再治疗。
何:您那个公司现在叫什么名字呢?
艾:现在叫“当代科技”,一直叫这个名字。
何:发展得挺快的是吧。
艾:也快三十年了哈哈。
何:现在多少员工?
艾:一开始只有我们七个人,后来又招了十几个农民工。现在差不多十万人了吧。
何:主要包含哪些领域呢?
艾:医药是最主要的,还有体育、文化、旅游、金融、纺织、地产、矿产资源七个板块。
何:现在多少资产了呢?
艾:一年营业额几百亿元。
何:做体育产业是因为围棋吗?
艾:那倒没有,做体育产业跟我其实没什么关系。主要是旗下“80后”企业家在推动这个领域的发展,他们认为体育是一个好的产业,上市公司比较容易推动这个产业的发展。
何:记得你曾投资做围棋俱乐部。是因为什么机缘想到做人福俱乐部呢?
艾:当时还不叫人福俱乐部,叫华夏学院俱乐部,华夏学院是我们旗下医药板块的人福公司投资办的独立学院。当时我在搞围甲,我觉得在大学教育中加入围棋教育对大学生来说是有好处的,因此我比较支持人福的围棋俱乐部,后来省体委也给予了我们支持。
何:在华夏学院里面开了围棋课吗?
艾:开过,但是现在没有开了,因为要想将围棋教育加入学分制度里还要经过教育厅的批准,大学生们学习围棋课却得不到学分,因此就很少有人愿意学了。俱乐部开了四五年,到围乙的时候就没有办了。
何:当时办这个围棋俱乐部是出于什么考虑呢?
艾:主要还是公益的考虑,跟赚钱没关系。说实话,支持围棋的发展比支持足球的发展强得多,钱花得也少得多。我们支持了很多体育运动,原来的湖北省女子乒乓球也是我们支持的,并支持了很多年。除此之外还有现在的赛艇。
何:您自己也是一个体育爱好者,最喜欢参加漂流,对吧?您能说一下大概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艾:1981年上大三的时候我参加了漂流运动,从武汉漂流到上海。1986年读硕士研究生二年级的时候,我又参加了皮划艇运动,从长江源头沱沱河到武汉,研究生的同学们送我到源头,后来就是我一个人去参加漂流了,路上也会碰到别的队的参赛者。
何:怎么想到去漂流的呢?
艾:别的谈不上,主要是满足内心的需要,觉得年轻就要去做不一样的事,也有一种冒险的冲动。
何:在这个漂流的过程中有没有值得讲的事情?
艾:从武汉到上海的漂流结束后,我记得他们写过一篇报告文学,并在《十月》杂志上刊登过,现在在网上也可以查到。
何:当时参加这些运动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危险因素?
艾:有。1985年因为这项运动有一个人不幸走了,所以说江里还是很危险的,但我仔细想想,还是渴望去尝试一下。当时漂到虎跳峡之前我就没敢再继续漂了,因为那个地方太险了,我的船过不去,后来我就绕过那个地方,到下游的时候再继续漂。
何:大概漂了多久呢?
艾:两个半月,暑假从六月份开始,然后我坐车到玉树,再转车去了沱沱河。
何:这些体验对您有没有什么启示呢?因为做企业有时候也需要有冒险精神。
艾:有一定的启发,企业家肯定要有冒险精神的,但也要适度。企业规模小的时候比较需要冒险精神,但发展大了以后要追求平稳。


03    围棋十诀与企业战略

何:在这个过程中,围棋对您的想法有没有产生过作用呢?
艾:围棋在我的潜意识中肯定是发挥了作用。
何:那您能不能具体说说是如何把围棋运用到了企业管理层面呢?
艾:我原先准备有空的时候写一本关于“围棋十诀与企业战略”的书,目前还没有完成这个想法。但现在可以简单聊聊。
第一,不得贪胜。凡事不能做到极致,盈利也好,炒股也罢,都可以运用这个道理。第二,入界宜缓。这也很值得研究。首先要“入”,得谨慎进入一个领域,比如房地产领域,首先一步一步慢慢地投资涉及这个领域,不能一开始就投大量资金。我们企业从原来几万平方米的房地产开发到现在一年上百万平米的开发,就是得益于入界宜缓的启迪。入界宜缓同样也适合新领域的开拓,若要把市场开拓到别的国家,比如美国,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市场营销的并购,而不是企业的并购,在市场营销并购的过程中,就可以了解到美国的市场运作的规则,然后再回到中国建厂并在美国并购企业,把并购企业的药品拿到中国生产,通过我们的营销再卖出去,现在我们的产品已经进入了美国、西非、东欧……这同样也是动须相应的道理,因为一旦打开一个国家的市场,我肯定不会只让一个领域进入,要发挥我们企业自身的综合优势。第三,弃子争先。一旦发现一个领域发展不下去,就要及时舍弃,再寻找别的机会。我们当年在进入新疆之前面临很多种选择,在乌鲁木齐、和田、喀什都建立了维吾尔药业,但仔细想想乌鲁木齐的维吾尔药业是最好的选择,这时候只能“弃子争先”,小的公司就没办了。现在我们是新疆维吾尔药领域的最大企业,90%的维吾尔药都是我们提供的。第四,彼强自保。比如早年我们杰士邦跟杜蕾斯做较量的时候,一方面要“攻”,另一方面就是不能放弃自己的市场,后来我们做得比较好还遭到了起诉,确实我们的网站有一些抄袭他们的因素,他们打赢了官司之后我们赔了五百万,从长远来看我们也没有损失,虽然输了官司,但是我们杰士邦也因此出名了,市场能力也得到大幅度提升。第五,势孤取和。当年我们企业进入非洲面对印度、法国、比利时等国的企业的时候就运用了这个道理,这个时候要和别国的企业和睦相处。但和他们不同的是我们首先在非洲建立了工厂,站住脚后再慢慢发展,现在已经发展得很好了。


04   公益慈善

何: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做慈善的呢?
艾:慈善事业我从很早就开始做了,那时候公司还不是很大,我就参加了武汉的扶贫工程。我1988年开始办企业,1994年开始扶贫一个村,既然是扶贫,我就不想总是只给村民们钱,所以1995年的时候我当了村长、书记。
何:那您扶贫期间是住在那个村吗?
艾:刚开始住在那里,后来就没有了,不过也离得很近,开车不到半个小时。
何:您是怎么帮助那个村的?
艾:有一些脱贫措施,比如小额贷款、教育、计划生育……一共扶贫了21年,一直都是他们的村长、书记,这些年的农村扶贫,让我对三农问题理解很深,我的博士论文就是以这个为例子做的,有关“小额贷款与缓解贫困”。
何:现在那个村子发展得怎么样了?
艾:我没有用干预的办法,而是采取一般村民都能接受的方式来推动发展,例如小额贷款。现在随着城镇化的发展,村民们的生活也没有什么问题了。
何:这样的经历真是值得写本书。您现在所做的慈善主要是哪几个领域?
艾:主要是环境保护。
何:具体有什么项目呢?
艾:我们在治理内蒙古阿拉善地区的沙漠化,这个地区过去的原生植物现在已经没有了,我们主要把植被在那个地区重新恢复起来,目前进展还不错,您看现在就很少有沙尘暴了。我们还在长江流域进行江豚的保护行动,长江的生态环境好,江豚才能存在,我们用保护江豚的方式保护整个长江流域的环境。我们在三江源地区的青海保护雪豹,在三江并流区保护原始森林及金丝猴,还在沿海地区进行保护红树林的活动,这也是对整个候鸟迁徙地及候鸟的保护,在山西,我们希望能够通过保护华北豹的方式保护太行山地区的生态环境……
何:那经费是从哪里支出的呢?
艾:每个加入阿拉善的会员每年都要交十万块钱,现在大概有八百位会员了。我们还有公募基金的支持,是民政部批准的,一年可以募集一亿多元。这些都用来支持环境保护。我们征集渔民作为会员,政府和我们各补贴一部分资金,让渔民从事养蜜蜂等事业赚钱,还可以让他们种植肉苁蓉,肉苁蓉作为药材也可以赚钱。
何:您个人也为阿拉善地区投入不少吧?
艾:我主要是花的时间比较多,2016、2017年这两年我花了自己近80%的时间去做阿拉善的公益活动,至于钱,大概花了几千万吧。这些都是公益,主要是想告诉中国的企业家们,不要只专注于盈利性的事情,我们也要具有社会责任和公益心。这都是作为人类的义务。


05   围棋与哲学

何:您学的专业是哲学,在您看来,围棋与哲学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艾:很难直接地说有什么关联,围棋作为一种比较深入的中华民族思维模式,尽管是一种游戏,但是它和帝王将相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每一颗子都是平等的,即使有差别也无非是时间和顺序的问题,围棋有很多中华文化的印记,对于围棋我们可以有很多解释,但现如今在谈论围棋的时候,我觉得应该把它看成游戏,一种思维教育的方式,不要太拔高它的价值,至于把围棋提高到哲学层面,我觉得应该尽量回避这个问题。因为人类文明发展至今天,毫无疑问,是西方科学所做的贡献更大,比如古希腊的哲学,中国古代一直没有像西方那样运用理性的方式建立形式完善的逻辑学,虽然也谈到逻辑,但是很多都是形而上,然后归纳到道德层面了,就没法再探讨了。
何:围棋更多的能体现“数”“理”思维,而中华文化更多的是“道”与“术”,我觉得通过围棋可以把“数”“理”推演出来,发扬光大。
艾:对,所以说可惜了,在游戏领域,它最有逻辑性,很有亮点,否则不会这么难以攻克。
何:我们过去说围棋更多是讲究直觉与判断,而现在的人工智能更多地体现了“数”“理”方式。人工智能把过去中国人在围棋上忽视的领域又重新条理化了。
艾:人类文明的进步不只是自然科学方面的进步,也是人文科学的进步。人工智能从自然科学的角度来说很有意义,但是从人文科学的角度来说,毫无疑问,还需要我们人类自己去下围棋。
何:也就是说,人工智能只是在“智”和“竞技”上发挥到了极致,但是围棋自身的人文价值是永远不可替代的。
艾:对,下围棋的感受必须要自己亲自操作才能体会。
何:今天说到慈善,其实也是一种“善性”,而机器人没有这种“善性”,所以随着它的发展,可能越来越成为一种潜在的威胁,这在未来可能成为一种很可怕的事情。
艾:毫无疑问,这种威胁是存在的,如果不节制地发展机器人就会变成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在想,上帝创造人类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带有一种目的。我们极端地去猜测一下,宇宙有137亿年的历史,也许类似人类这样存在的历史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这些都说明了人类这样有缺陷基因的文明存在才是最好的状态,不过这些猜测还值得探讨。
何:据说随着科技的发展,在几十年后,人类就会获得永生,那我觉得这个世界就会变得混乱。如果真的有上帝,他创造人类就是为了让人有生有死,不断繁衍生息。人类获得永生,像神一样地存在一样的问题恰恰就是上帝需要避免的,所以人类想永生,想扮演上帝的角色,这究竟是祸是福还很难说。
艾:这一定不是福。
何:上帝不断地去惩罚人,就是因为人类过于妄自尊大。
艾:所以文明一定是两方面的,一方面是科技,另一方面就是人文。不能让自然科学成为唯一,否则就是很危险的情况。
何:您之前办围棋俱乐部的时候也是出于公益考虑对吗?
艾:对,也是自己的兴趣。在AlphaGo出现以前,人们下围棋经常会出现失误,我在想以后可能人们都会借用互联网去下围棋。
何:人工智能的出现会促进人们重新认识、学习围棋,但是围棋文化是没有办法取代的。
艾:所以现在我们更需要去普及围棋,以前学习很难找到专业的棋手去请教,但是现在在互联网上有无数的专业棋手去指导你。
何:围棋作为一种游戏,对人们的修身养性可以起很大作用,所以围棋文化这个领域还有很多的东西值得研究。您觉得围棋给您这一生主要带来了什么?
艾:快乐、理性的思考,对待失败的承受力……
何:现在还下围棋吗?
艾:这两年没有了,专注于做公益。之前一心做企业的时候,围棋已经有一定水平了,哈哈,也交了很多朋友。
何:要不是因为围棋,我也不会认识艾先生,围棋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纽带。您说到围棋带给您理性的思维,这具体怎么理解呢?
艾:围棋的每一步都需要我们去计算清楚,我们必须很现实地去面对这个问题,尽管在布局方面可能是凭感觉的,但是感觉也是要计算的,要以计算能力为基础。我看过很多的围棋书,对围棋计算这一方面有很深的认识。
何:下围棋的时候如果走错一步可能会带给人一种负面的情绪,导致下一步的判断可能会带有情绪化的后果,而人工智能可以避免这种情绪化,并且更理性地去计算每一步。您刚刚说围棋可以提高您对失败的承受力,在您的人生中有没有具体的例子?
艾:我面对过很多很多的失败啊,哈哈,比如说2015年我第一次竞选阿拉善会长就没选上。
何:这次不选上了吗?
艾:是的,围棋教会我如何正确地面对挫折与失败。努力了总会有回报。
何:祝您在企业管理和公益慈善这盘大棋中也有更多的好手高招。
艾:谢谢,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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