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率 100%！我老了也要像他们一样时髦

安徽花无语

如果要让你拿相机记录生活的纯粹之美，你会选择将镜头对准什么？

是路边的一朵花，天上的一片云，还是孩子们的笑脸？

摄影师秦霄选择将镜头对准上海街头的老人们。

平时在街上遇见老人，我们最先注意到的可能是他们满头的白发和蹒跚的步伐，而秦霄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一位老伯身上的夹克衫——“那种面料和款式都是现在买不到的”。出于对时装的敏感，他在那一刹那有了记录的冲动。

于是，自 2018 年起秦霄便开始有意识地去拍摄街头上的老人，他尤其喜欢“撞色”和“混搭”的风格，并开设了微博账号“老年时装俱乐部”。他发布的所有照片都是用一部 iPhone 完成的，截至目前为止该账号已经吸引了近 3 万名粉丝。

万航渡路，上海，2021 年 5 月 3 日。秦霄 摄

南京西路，上海，2021 年 5 月 1 日。秦霄 摄

襄阳南路，上海，2019 年 10 月 14 日。@脸赫兹 摄

秦霄将自己喜欢拍摄的对象称为“野生派”老人。在他看来，野生时装是天然的、有机的。他所寻找的是没有规则的撞色和混搭，是一种在不经意间搭配出来的效果。

他认为野生搭配代表了这个时代最真实的状态。“十年、二十年后再回顾起来，这些照片可能会让人觉得更加新鲜与宝贵。”

愚园路，上海，2020 年 11 月 8 日。秦霄 摄

南京西路，上海，2019 年 4 月 19 日。秦霄 摄

静安公园，上海，2021 年 4 月 29 日。秦霄 摄

“老人”和“时尚”的组合让秦霄这组作品受到了许多媒体的关注，《环球时报》、《Dazed》、东方网等十多家媒体相继对秦霄的“老年时装俱乐部”进行了报道。

项目走红后，他曾特意拿出更多时间去拍摄老人，“直到我开始焦虑，生活都有点失衡了。”秦霄立即进行了调整，再次找回了最初拍摄时那种自然的心态，他觉得这样才可以让项目做得更加长久。与此同时，秦霄更希望能够拍到老人们最真实、最自然的状态，因此他的照片基本都以抓拍为主。

被拍摄的老人们大多都很开心能以时尚老人的身份出镜，有一位老先生曾给秦霄留言道：“题材好，取名好，拍摄好，采访好……关键在于你的感觉好、理念好，已经转发多处，赞！”这份认可让秦霄感到十分高兴。

襄阳南路，上海，2021 年 4 月 17 日。秦霄 摄

静安寺，上海，2020 年 12 月 14 日。秦霄 摄

静安公园，上海，2021 年 4 月 16 日。秦霄 摄

除了老年群体以外，秦霄希望能让更多人看到这些照片，“因为现在涌现出来的新鲜事物几乎都输出在年轻人身上，我想让他们也看到这些内容。”

因此，除了在线下办展，秦霄还在微博、小红书和 Instagram 等年轻人聚集的平台开设了账号，但他的目的也仅仅是“让更多的人看到”而已。“我不想去定义什么，这个项目本身也是一个发现的过程，我希望大家能感受到什么，就感受什么好了。”

愚园路，上海，2021 年 3 月 21 日。秦霄 摄

静安公园，上海，2021 年 2 月 19 日。秦霄 摄

静安公园，上海，2021 年 3 月 23 日。秦霄 摄

微博网友 @举起你的照相机 就转发了秦霄的微博并留言道：“这个微博真神奇，让我想起了奶奶那些漂亮衣裳。老人家其实很在意自己穿什么，因为总归还是要体面，但又不会太过于追赶潮流，所以你看不到统一的范式，也无法用词语概括出这种风格。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才是潮流前线，真正按照自己的喜好和审美放开了穿衣服的那群人。”

秦霄觉得这位网友说的特别好：“我觉得这些老人们的穿搭不仅可以借鉴，还能让我们从中获取灵感并再次创新。”

因此，在“老年时装俱乐部”这个项目的基础上，秦霄还进行了延伸——他在微博上发起了一个投稿活动 #seniorfashioncosplay# ，即“老年时尚模仿秀”，向年轻人征集他们模仿“野生派”老人们穿搭的照片。

“收到网友们发来的图片后，我觉得这些照片实在太有意思、太可爱了。因此我就把大家投稿的图片都发布了出来。”

两种风格迥异的照片拼在一起，形成了鲜明有趣的对比，也让“老年时装俱乐部”这个项目的内容变得更加丰富。

秦霄目前在上海工作生活，因此“老年时装俱乐部”这个项目主要拍摄地也在上海。同时，他也在尝试利用出差的空余时间拍摄，但秦霄坦言：“这个项目目前只是在为爱发电，我心中最理想的状态是能够去不同国家的城市拍摄，因此我也希望能够有机会得到赞助。”

截止到目前为止，这个项目已经进行了 3 年，秦霄也拍下了近 3000 位街头老人。无论未来如何，他拍摄的初衷和想法从未变过，那就是从视觉出发，记录生活中纯粹、自然的美。

摄影 / 秦霄

文 / 张丹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