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布尔 通向阿曼努拉·汗王宫的道路被武装拦截,不让进去参观就来个合影吧,合影后被邀请去小屋喝茶,我指着皇宫笑着说:去那里面喝茶,OK?穿迷彩服的笑着对拉马丹说:”他比我们聪明“。
喀布尔 从阿曼努拉·汗王宫回市区,路过一条极为宽阔的马路,马路上的路灯都挂着各种颜色的旗帜,拉马丹告诉我,现在正是什叶派穆斯林的阿舒拉节,所以会挂很多旗,路边也会有人向路人提供免费的点心和奶茶。我从伊朗一路走来,发现都在过阿舒拉节,伊朗的圣城马什哈德的阿舒拉节很隆重,圣陵人山人海,晚上通往圣陵的道路会举办规模宏大的的仪式,很多男人拿刀或鞭子抽打自己,拉马丹说,这里的阿舒拉节更厉害,他们会用刀砍自己,砍的满身流血,他们会用刀子割破自己的皮肤,举行阿舒拉节的放血仪式
喀布尔 路边卖旗子的,人们买来旗子可以插在车上,也可以举着制造节日气氛。 “阿舒拉”为阿拉伯文“第十日”的译音,伊斯兰教历的1月10日,是伊斯兰教圣日。阿舒拉节上,一些什叶派穆斯林会用铁链鞭打自己以纪念穆罕默德外孙侯赛因遇难。公元680年,侯赛因对当时的继任哈里发不服,与家属一行离开麦加,在行抵伊拉克境内的卡尔巴拉时,遭倭马亚王朝骑兵的追击,侯赛因一行全部战死。什叶派认为侯赛因是殉教圣徒,这一日遂被定为该派的蒙难日和哀悼日。 阿舒拉节前后持续10来天。
喀布尔 他们把买来的旗子绑在车上,以纪念节日。
喀布尔 这一条路上到处都是节日的气氛,除了旗子,还有纪念张贴的大幅图画,图画上一个是一个孩子在哭泣。
喀布尔 拉马丹告诉我,这条街是”蒙古人“聚集区。怪不得我在喀布尔其它地方没有看见这么多的旗子,其它大部分人是逊尼派穆斯林,不过阿舒拉节,而哈扎拉人多数是什叶派穆斯林,伊朗人的90%以上也是什叶派穆斯林,所以也比较隆重。 拉马丹所说的蒙古人其实是阿富汗的”哈扎拉“人,目前多数学者认为,哈扎拉人是成吉思汗及其后人西征后在阿富汗留下的驻屯兵的后裔。早在十三世纪上半叶,蒙古军队占领波斯和中亚一些地区后,就留归镇守官统辖,并留下少量军队驻屯。后来,成吉思汗之孙蒙哥又以千户为单位派遣驻屯军到这里,这些军人的后代就留了下来,与当地的波斯人、塔吉克人、突厥人通婚,融合、繁衍、发展。于是,“哈扎拉”就成了他们的称呼,意指“千户”的后裔。
喀布尔 路边黑色的临时帐篷就是阿舒拉节期间为路人提供食物、茶水的地方。帐篷上的小孩子在哭泣,感觉真是悲凉的节日,就像今天的阿富汗一样让人忧伤。
喀布尔 人们在临时帐篷前享用免费的食物及茶水,有人还给了我和拉马丹一杯奶茶,奶茶咸咸的,有点接近酥油茶的味道,而我在伊朗的设拉子,他们提供的是热茶水,由此说明哈扎拉人仍保留着蒙古人的部分饮食习惯。
喀布尔 这个临时帐篷装饰的更加让人感觉他们是多苦多难的人,并且让人依稀看到了”蒙古人“的身影。据统计,阿富汗约有130多万哈扎拉人,占全国人口总量的8.6%,是国内第三大民族。 哈扎拉人长期受到人口第一的普什图族人的压迫,不仅经常遭到普什图族的杀戮,还在经济方面遭遇诸多限制,包括对哈扎拉人纳以重税,就连外国的援助也绕过了哈扎拉地区,而被送到了普什图地区,作为与叛军争夺群众的利诱品。
喀布尔 戴工作牌的就更像”蒙古人“了,据欧洲旅行家报道,直到十六世纪初,哈扎拉人还在使用蒙古语,后来才淡忘。现在他们通用塔吉克语。但他们所讲的塔吉克语里仍夹杂看不少蒙古语和突厥语词汇,与纯正塔吉克语相比存有区别。至今,他们还没有自己本民族的文字。 从生理特征上看,哈扎拉人属于蒙古人种,具有蒙古人的体质特征:他们长的大脸盘、高颧骨、少胡须、斜眼角。虽然他们由于长期以来与当地民族通婚,这些特征已不大典型,若干世纪后经过长期演化甚至还可能完全消失,但不能因此而怀疑他们的蒙古族源。 其实,我觉得也不一定完全都是蒙古人的后裔,当年阿富汗是处于丝绸之路的重地,相当的繁荣,中国商人经过此处留下结婚生子的应该也有一些。
喀布尔 突然看见几个女学生,应该是哈扎拉族的,当我突然把照相机拿出来对准他们”咔嚓,咔嚓“两声时,他们吓了一跳,惊奇地看着我。 以普什图族为主的塔利班曾屠杀了成千上万的哈扎拉人,很多哈扎拉人在90年代逃到了巴基斯坦和伊朗;塔利班倒台后,他们回到喀布尔谋生。 2001年后,大量哈扎拉人涌入喀布尔,改变了这座城市的人口结构。现在有超过100万哈扎拉人住在这里,超过全市人口的四分之一。 哈扎拉人所处的地区相对比较安全,他们团结起来维护着自己族区的安全,新一代哈扎拉人在学校可以接受教育,父辈的悲惨遭遇也激励着他们,而他们的成功可能会改变阿富汗民族力量的平衡。 阿富汗的妇女识字率是世界最低的,15岁以上的女子每7个中只有1个可以读写。在这样一个国家中,哈扎拉族区妇女在受教育程度上与普什图族区相比要高的多。 哈扎拉人对女孩和男孩的教育给予了同等程度的重视,与阿富汗其他群体相比,他们有较强的两性平等意识。我随后在以哈扎拉人为主的巴米扬也看到了很多女学生走在上学的路上。
喀布尔 这个在公路中间的隔离带搭起临时黑色的帐篷,为路人提供吃喝,很多开车的人路过停下车享用免费的食物。
喀布尔 在我住的走路大约20分钟的样子有个叫“鸡街”的地方,在喀布尔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地方,尤其是外国人,最喜欢来这里受骗。“鸡街”,听名字你以为该不是卖鸡的地方吧?到了后你就知道,“鸡街”是喀布尔有名的巴扎(“市场”),街道两旁布满工艺品商店,有阿富汗地毯、青金石,各类工艺品琳琅满目。很多店铺都是手工作坊,那些卖各种珠宝、首饰的店大同小异,和国内的小店也区别不大,我连拍照的兴趣都没有,但我对手工作坊还是很感兴趣。 鸡街的很多商品是从中国义乌进口的商品,对于贵重的珠宝、石头不懂得最好不要轻易购买,阿富汗生产青金石,但并不代表卖的便宜,也不代表你买的就是真货,很多商店把一些不好的甚至类似的石头经过染色后出售给外国人,我亲眼目睹了一家商店染色的过程。
喀布尔正在制作首饰的工匠。 阿富汗的日用品大量是从中国进口的,包括衣服鞋类,中国商品价廉物美,深受阿消费者欢迎。但中阿之间陆上和空中通道目前还是不太畅通,进口成本较高,影响了更多中国商品的进口。
喀布尔鸡街里正在用手工制作生活用品。 我第二次去鸡街的时候,遇到一位中国浙江的商人,他四、五十岁的样子,瘦高个子,穿着土黄色阿富汗长袍,当时他正在鸡街闲逛,他说他是来阿富汗收松子儿的,但也喜欢珠宝,遇到好的就会买下,家里也卖一些淘来珠宝。他前两天在离喀布尔不远的一个地方收松子,但被警察以不安全为由将他遣送回到了喀布尔中国大使馆,还被警察要求支付一笔遣送费。
喀布尔鸡街的二手枪店,主要收集和出售一些老旧的二手枪支。
喀布尔鸡街卖表和地毯的一个商店,老板很精明,是感觉让人相信的那种人,卖得都是各国家名牌二手手表,还有苏联时期的,他说他想来中国,但是有护照却办不下来签证,希望能帮他办签证。但事实证明他也是个奸商,因为手机被抢暂时看不了时间,就买了一块老版怀旧机械表,在阿富汗和伊朗回来的路上一直还好,但回到国内表针就不走了。 与“鸡街”相邻的是“花街”,“花街”确实有一排卖花的商店,但还有食品、餐饮等店。走在这些花店街边,你可能不会感到喀布尔是一个炸弹横飞的城市,而是感觉到喀布尔生活的和谐与美好。但这个著名的花卉市场也在过去的战火中遭受了巨大打击。在上世纪80年代以前,街上的店铺都能获得可观的收入,不过后来因为连年战乱,这条街的生意也开始滑坡。在塔利班政权统治时期,一些花卉店被强行关闭,因为塔利班不喜欢看到卖花的商店。花卉生意在动荡不断的阿富汗起起落落,每个花店的生意也随社会变迁经历了许多起伏。在塔利班时代,整条街上只有三四家店铺获准出售花卉,塔利班政权倒台后,鲜花一条街才重获生机。 距离花街不远有个伊斯坦布尔商场,在里面逛了一圈,卖的都是品牌衣服,应该是富人消费的地方,里面还有伊斯坦布尔超市,商品繁多,还有进口食品区。 鸡街和花街给人感觉比较安全,可以大摇大摆的走、闲逛,有些店铺的人还会说几句中国话逗你开心。
喀布尔 拉马丹带我来到了喀布尔城市一角的Wazir Akbar Khan山顶,这儿视野很好,能够俯瞰喀布尔全城。山顶上有一面巨大的阿富汗国旗迎风飘扬,拉马丹说,这是伊朗赠送的。阿富汗国旗呈长方形,长宽比例为3:2,国旗的样式为黑红绿三色旗,黑色象征过去,红色象征鲜血,绿色象征未来,同时这三色也是典型的伊斯兰颜色。
喀布尔 站在山顶上可以鸟瞰整个喀布尔。 喀布尔是一座美丽的城市,风景独特,气候宜人,山水相映,也有很多历史遗迹向我们诉说着喀布尔的文化蕴涵。可惜的是,丰富的历史遗迹很多都因炮火摧残或其它原因不能开放,今天我们只能从历史照片和残垣断壁中来体会。 这个城市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首都之一,也是中亚地区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历史上最早提及喀布尔这所城市的是印度古经典《梨俱吠陀经》提到一个叫库拔(Kubha)的美丽都城在常年的战争中被毁灭,时间大约在公元前1500-2000年期间。中国《汉书》记载的叫高附的地方就是现在的喀布尔。 喀布尔是著名的东西方通商要道“丝绸之路”上的重要城镇,2000多年前就是东西方贸易文化交流的一个中心。古代马其顿亚历山大皇帝和公元18世纪波斯帝王纳第尔沙赫均把这里作为穿越兴都库什山脉南下征服印度的军事要道。公元16世纪初,来自中亚的莫卧儿王朝创建者巴卑尔占领喀布尔。1773年杜兰尼王朝统一阿富汗后定都于此。
喀布尔 军机在上空来回盘旋保护着这个城市的安全。 今日的喀布尔,因几十年的战乱不断,留下了累累创伤,王宫被毁,建筑被毁,树木被毁,道路被毁……城中的断壁残垣,仿佛正不断向人们诉说着自己承受的苦难。战乱导致大量民众背井离乡,有统计说,20多年战乱中,累计有1000多万人逃离家园,沦为邻国难民,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难民群体。还有300多万人在国内流离失所。2001年塔利班倒台之后,阿富汗开始了重建进程,大批难民返回家园,喀布尔也将迎来新的挑战,希望这一次能摆脱战争的轮回。
喀布尔 来这个小山上鸟瞰一定不要独自行动,这里虽然也有警察、机枪大炮保卫,但抢劫在这里仍多次发生,我几乎听说过好几起在此遭抢劫的案例,在喀布尔还有一个墓地的地方,也是抢劫频发的地区。 阿富汗威胁我们的不只是塔利班,因为只要不去塔利班活动区,遇到塔利班的几率就不大,但抢劫和坏警察的敲诈就在我们身边,神出鬼没,防不胜防。 喀布尔注意事项: 1、在喀布尔最好找个当地人陪同,尤其在敏感地区,鸡街、花街感觉比较安全,一个人低调行走问题不大。最好不要靠近美国使馆区和政府机关,因为那里经常会发生爆炸,有重要活动时最好不要靠近,爆炸的可能性极高。我在期间的10月11日晚上,一个清真寺举行纪念阿舒拉节活动时,遭到武装分子袭击造成数十人伤亡,白天时我还说让拉马丹等晚上带我去清真寺看阿舒拉节仪式,幸亏没去,想想后怕阿。 2、Shar-i-Naw公园周边有很多住宿和餐厅,吃的有意大利,法国,美式快餐,中餐厅,甚至泰国餐厅。我在喀布尔都住在china.唐,包吃一天50美金,吃的比较丰盛。鸡街入口处左手50米有一家当地人旅馆,条件还行,每人1000阿富汗尼,含早餐。 3、不要对军事设施、军事机构、武装警察车辆、大使馆、政府机关拍照,容易招来麻烦甚至致命,什么?我是偷拍的,不要学我。听红姐说有一个中国人对警察拍照被发现逮了起来,不仅没收了储存卡,还搜走了身上的3000阿富汗尼。 4、目前国内只有乌鲁木齐每周三有一班飞机往返于喀布尔,单程价格是270美金,网上暂时查不到信息。除此之外迪拜、伊斯坦布尔、伊斯兰堡、德黑兰均有飞机往返,如果从伊斯兰堡中转则需要巴基斯坦签证,我是从喀布尔乘马汉航空在德黑兰中转回国的,超过12个小时也需要办理伊朗落地签,110美金,伊朗真黑! 走进巴米扬,感受千年的震痛与自然的美在喀布尔休整几天终于要去我此行的终极目的地---巴米扬了,巴米扬不仅有文明于世的千年大佛古迹,而且还有阿富汗最美的高原湖泊班达米尔湖。 去巴米扬陆路要经过塔利班控制区,外国人比较危险,遇到塔利班就会被绑架、枪杀,所以大部分人只好选择飞机前往,但飞机不是每天都有,乘飞机需要一周才能返回。 我时间紧,经过多方合计和评估,决定包车陆路前往,拉马丹的老家是巴米扬地区的,他舅舅经常开车往返于喀布尔与巴米扬之间,熟悉路况,有情况可以提前提醒注意,于是我决定由他带我去巴米扬。 10月10日凌晨4点多,我穿上阿富汗长袍,背上行李,乘坐着拉马丹舅舅的车悄悄地从旅馆出发了。之所以那么早出发就是为了天亮之前越过塔利班控制区。 拉马丹舅舅约40来岁,他开的车是一个象金杯一样的小型商务车,看样子是平时客运用的,按阿富汗人坐车的情况估计能挤下10多个人,但此时只有我一个乘客。 喀布尔的夜晚很安静,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有单位门口的一些保安和路口的一些警察仍持枪待命,车子刚出喀布尔的沿途山坡上都是贫民区,有的还亮着灯,像挂在黑色天空上的星星一样闪烁,显得美丽而又伤感。
车子一直向北行驶,路也不错,等车子走了一段时间后,开始向西拐向另一条路,司机开始提醒我:塔利班。司机几乎不会任何英语,一路上他只会说:塔利班、NO、OK,yes是用ok代替 ,遇到塔利班的村庄他都会说一声:塔利班,看见塔利班的人,他也会说一声:塔利班。如果我问看见的哪个人是不是塔利班,如果不是他会说“NO”,如果是他会说:塔利班或OK(“是”的意思)。 天很黑,车开得很快,但天亮之前还是没有走出塔利班的控制区,我安静的坐在后排,注视着车外面的世界。随着天色发亮,我看见了塔利班的村庄,大部分都是低矮的土房子。
在经过一个村庄时,我试图拿出相机偷拍一个路边村头走路的人,结果被司机一声警告:NO,塔利班!我赶紧缩回脖子,顺势半躺在座位上,真是惊险,我感觉那个塔利班似乎注意到了。 这是相机拍到的一张塔利班,由于剧烈晃动成了这个球样。
太阳逐渐升高,路过一个军事堡垒。
从旗子上看这个似乎是被塔利班占据的堡垒。
翻过一座最高的山就是巴米扬地区了,巴米扬是阿富汗目前最安全的地区,就像一个世外桃源,这和巴米扬主要居住着什叶派穆斯林的哈扎拉人有关,当然这和地理位置有也很大的关系,这些大山让巴米扬地区宜守难攻。 大山的最高处就有军事堡垒和检查站,还看到一辆坦克闲置在不远处。
进入巴米扬的公路
这个就是真正进入巴米扬地区的大门。
过了巴米扬大门再开一段路程,巴米扬的路修得不错,遇到很多骑毛驴的。
巴米扬学生上课的路上。
这是路上遇到巴米扬地区的一个学校。
进入巴米扬的首府巴米扬市,巴米扬市是哈扎拉贾特地区最大的城市,也是当地占多数的哈扎拉族人的文化中心。
进入巴米扬的首府巴米扬市,巴米扬市是哈扎拉贾特地区最大的城市,也是当地占多数的哈扎拉族人的文化中心,他们也在过阿舒拉节。
车子走在巴米扬的中心街道上。
巴米扬的中心街道。街道中心的挂像是哈扎拉人阿卜杜勒·阿里·马扎里(Abdul ali mazari),统一党的领导人,跟伊朗的什叶派有紧密的联系,哈扎拉人尊称他baba mazari,意思是“马扎里爷爷。 经常来中国的阿富汗人郝帅告诉我,baba mazari是哈扎拉人非常尊敬的一个领导,现在他已”不在这个世界“,1996年他本来是为了双方不要打仗去跟taliban谈判,但却被taliban杀掉。郝帅说,对于哈扎拉人来说,像毛泽东对中国人一样重要, 阿富汗在内战的时候,没有一个全面的政府,他只是一个(党派)领导,没有政府的身份,但他仍为了和平,会给临时政府和一些其他反抗前苏联的阿富汗政府党提出很多建议。 他有一个发言,其他民族党请他去巴基斯坦为了阿富汗问题开会,他说阿富汗的问题只能在阿富汗内境内解决,不会在其他国家解决阿富汗问题。因为taliban和其他一些组织被巴基斯坦和美国支持。现在的阿富汗政府为了带来和平有时候会跟taliban在土耳其、在卡塔尔或者在巴基斯坦谈判,这样一直不会解决,会一天比一天糟糕。
巴米扬的中心街道,也偶尔有武装车辆经过。
巴米扬的中心街道。世界已经高度发达的今天,曾为丝绸之路重镇的巴米扬仍显得很落后。这里2013年才通上电以后变得有些现代化了。大街上驴子和小汽车同行,还能看得到人们身着古人穿的刺绣长袍、长裤,手里却拿着手机。
巴米扬的中心街道尽头就是这个环岛,环岛上建了个亭子,里面挂了一个巨型马灯,这种马灯我知道我们国家有,而亭子的四根柱子怎么又有点希腊罗马风格? 原来,古时的阿富汗曾居丝绸之路的要冲,是往来于古罗马帝国、波斯、中国和印度之间的商队必经之地,因此巴米扬的艺术融合着希腊、波斯和印度的成分,形成独特的古典的艺术风格。这一点在我一会将要参观的巴米扬大佛中更有体现。 巴米扬这个名称最早见于于公元5世纪的中国文献。中国古代旅行家法显于公元400年左右、唐代高僧玄奘法师于630年,都曾访问过该城。从公元2世纪到公元9世纪穆斯林进入阿富汗之间的这一段时期,巴米扬一直是中亚著名的商业中心与佛教中心。
巴米扬哈扎拉人的识字率应该比其它部族高,一个持枪警察在聚精会神地看报纸,我偷拍都没有看见,但却被里面的另外一个小哥看见了,但这里的人相对比较温和。
和其它城市一样,巴米扬市也有一条河从身边流过,河水养育着这里世世代代的哈扎拉人,孕育着独特而又丰富的巴米扬文化。
巴米扬 饿了,先吃饭,吃完饭好去看巴米扬大佛。每人四个大串,一个馕、一壶茶就能吃饱,每人才合15元人民币。这里吃饭依旧席地而坐,都是一个一个的包间,晚上还可以住里面,提供的有棉垫和毛毯,如果在这里吃饭,住宿费就非常便宜,一人也就300--400阿富汗尼,不带窗户才要200阿富汗尼。
巴米扬 吃完饭,就去看巴米扬大佛,巴米扬大佛离的很近,就在街道尽头一两公里处,路边的残垣断壁是不是也有希腊罗马风格?
巴米扬废弃的房屋。
巴米扬大佛就在眼前了,这里还有一个土建的像蒙古包一样的屋子,这是哈扎拉人源于蒙古人的后代的又一例证吧?
巴米扬佛窟群的全景 为了让大家便于理解,我先放一张巴米扬佛窟群的全景图,这是我在对面的古堡上拍的。从图上可以看出,巴米扬佛像群位于巴米扬镇东北郊不远的山崖处,整个巴米扬佛窟群依河靠山而建。这里遍布大小石窟6000余座,石窟群中有6尊傍山而凿的佛像。其中能看见的有两尊巨佛,西边一尊造于公元五世纪,高55米,着红色袈裟,名叫塞尔萨尔;东边的一尊凿于公元一世纪,高38米,身披蓝色袈裟,名叫沙玛玛。 一千三百多年前,我国唐僧玄奘取经途经今阿富汗,来到雪山(今兴都库什山)中的佛教圣地梵衍那国(即今巴米扬),在这里参拜了著名的两尊大佛立像。《大唐西域记》,玄奘在第一卷“梵衍那国”条中写道:“梵衍那国,东西二千余里,南北三百余里,在雪山中也”,在这里,“伽蓝数十所,僧徒数千人。”可见当时佛教之盛行。
到了巴米扬大佛门口,由于没有什么游客,通往大佛的简易铁门紧闭,需要去找管理员开门才能进入。
西边一尊造于公元五世纪,高55米,着红色袈裟,名叫塞尔萨尔。 可惜大佛在2001年3月被当时掌控阿富汗政局的塔利班政权所摧毀。只留下大致轮廓,这些侥幸遗留的轮廓及一些特征,依然受到世人的关注,甚至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前来参观朝拜。 2001年2月27日。阿富汗首都喀布尔传出一条令全世界震惊的消息:阿富汗执政的塔利班最高领袖奥马尔下令摧毁全国所有的佛像,包括世界闻名的具有2000年历史的世界最高的石雕立式佛像——巴米扬大佛!国际社会为之震惊并纷纷谴责!联合国和多国组织都强烈呼吁,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还举行了成千上万学生街头示威,抗议塔利班的灭佛行动。但塔利班一意孤行,其最高领袖奥马尔表示,所有这些佛像,包括远古时代的佛像都是对塔利班所信奉的宗教的侮辱,他说:“因为真主是唯一的,那些佛像存在于此并受到敬奉是错误的,它们应该被毁灭,从今以后永远不会受到敬拜!”
东边的一尊凿于公元一世纪,高38米,身披蓝色袈裟,名叫沙玛玛。 塔利班先是用坦克和大炮向佛像发射炮弹,但是没有显著效果,于是他们又抓25名囚犯来,在佛像上及周围打孔过程用了25天,安放炸药用了整整3天时间 ,导火索被一路铺设到了附近的建筑物,然后引爆。佛像终于被毁后,塔利班举行了庆祝,他们向空中开火,他们跳舞,他们还屠宰了9头牛作为祭品。 塔利班为什么要炸毁巴米扬大佛?第一个原因是塔利班一直企图得到国际社会的承认,当时全世界只有3个国家(巴基斯坦、沙特和阿联酋)承认它,西方国家拒绝承认塔利班领导阿富汗。此外,联合国在9.11后加重对塔利班的制裁,以迫使它不再收留国际逃犯本·拉登。对奥马尔来说,巴米扬大佛是他手中的一张牌,借助它可以改善与西方的关系。因此,奥马尔决定挑战国际社会:佛像要生存,必须先承认我们。另外还有一个更最重要的原因是,长期遭受种族歧视的哈扎拉人一直视自己为阿富汗历史最悠久的民族,并为“拥有的文化遗产”而自豪。巴米扬河谷居民的大多数是哈扎拉人,他们因长期受普什图人的压迫而敌视塔利班,2001年2月,哈扎拉人驱逐了巴米扬镇上支持塔利班的学生。因此,毁掉哈扎拉人建立的巴米扬大佛,对塔利班的统治基础至关重要。终于,2001年3月,塔利班不顾联合国和世界各国的强烈反对和巨大压力,动用大炮、炸药以及火箭筒等各种战争武器,摧毁了巴米扬大佛在内的所有佛像。
大佛周围有很多佛洞,这是大佛被毁之前,世界各地前来朝拜的佛教信徒以及来自中国和印度的僧侣居住的地方,最多时可达500人。在公元600年至700年期间,常有得道高僧在石洞中讲经,信徒则围聚在佛像前聆听。原来大佛的鼻孔是天然扬声器,讲经者的声音可被放大数倍,清晰地传到听众耳中。 如今,巴米扬已经见不到高大的佛像了。塔利班毁掉的不只是两座巴米扬佛像,一同被毁掉的还有他们曾以旅游业为生的饭碗、还有他们童年温馨的记忆,以及对和平的希望。
凝望伤痕累累、风雨侵蚀的大佛,让人忧伤不已,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巴米扬地区遭受了多少战乱与苦难?公元1221年,巴米扬城被成吉思汗摧毁。1840年这里又成为第一次英阿战争的战场。但是巴米扬佛像都得以幸存,以庇护着当地哈扎拉人的心灵家园。但由于战火的摧残,加上自然的风化,佛像破损严重,由于内战,这里还曾被交战的一方当成了弹药库,难民们也逃到这里的佛洞里生活,造成佛像、佛窟的进一步损坏。
佛像的两侧均有暗洞,洞高数十米,可拾级而上,直达佛顶,其上平台处可站立百余人。
巴米扬佛窟,里面佛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光秃秃的墙壁。
佛窟里穹顶上仍残留有精美的壁画,可见当年之辉煌。现今的文化艺术学者皆认为巴米扬佛教遗址的艺术揉合了印度、波斯及残存希腊、罗马影响的犍陀罗风格,且是中国岩雕如敦煌石窟之原型。
这个佛窟被以前居住的人生火做饭或取暖的烟熏的不成样子。强硬的伊斯兰逊尼派塔利班分子90年代末期占领巴米扬地区,烧毁当地大片什叶派哈札拉族的居所,部分民众失去家园,不得不逃到大佛雕像旁的洞窟避难。
这个佛窟被烟熏火燎后,上面还印上了不计其数的鞋印,穹顶上和墙壁上密密麻麻,不知何人所为,有人说在伊斯兰教中,丢鞋是对人最大的侮辱,我想只有内心恐惧的人才会有这种行为。
顺着暗道登上大佛顶部的平台,可鸟瞰整个巴米扬市。巴米扬大佛曾日夜凝望着这里世世代代生活的人们。
通过大佛顶部的暗道凝望巴米扬市。
我一步一回首的回望大佛,内心充满遗憾与忧伤,这令人震撼的人类文化遗产与精神文明就这样被战争不断的蹂躏、摧毁,难道消灭了这一切有形的东西就能证明你的强大吗?不,真正的强大是拥有影响并包容一切的能力,真正的强大不是毁灭而是建立,真正的强大不是压迫而是感召,真正的强大即使毁灭了也一样给人以力量。 有人问:巴米扬大佛不是被塔利班炸毁了吗?你还去看什么?我说,巴米扬大佛虽然被炸毁了,但他的遗迹还在,就像我们的圆明园被八国联军烧毁了一样,我们还是要去体会它当年的辉煌与侵略者的邪恶。巴米扬大佛虽然不存在了,但他的精神气场还在,他的强大影响力还在,他给人的力量仍让暴行者不安,暴行者之所以摧毁、侮辱大佛,正是显露出暴行者的不安与恐惧,显示了强权统治者的局限性,统治者只有象大佛那样以慈悲为怀,海纳百川,才能使一方水土长治久安。
巴米扬土地上辛勤劳作的哈扎拉人,走在巴米扬,你会看到那里田地肥沃,人们勤劳善良,男女相对阿富汗其它地区要平等的多,不仅女性可以受教育,也可以和男人一样从事劳动,一片和谐的生活景象。这里几乎没有塔利班,因为哈扎拉人团结一致维护着自己的家园,他们不喜欢塔利班的残暴统治,所以巴米扬是阿富汗少有的比较安全的地区,简直可以用世外桃源来形容。 但安全都是相对的,在巴米扬旅行仍需要注意,最好有人陪同,毕竟四周都是塔利班的地盘,塔利班到处都有眼线,如果有人通风报信,一样会有被绑走或枪杀的危险。
瞻仰完巴米扬大佛,驱车来到巴米扬东南方向的一个小山坡上,这里名叫shahr-e-gholghola(尖叫城市),尖叫城市是一个古城,古城里面个别部分经过及其简单地修复,大部分还是原始的残垣断壁。这里距离巴米扬只有几公里,土路弯曲,如果步行,路上有些地方的尘土厚的能淹没鞋子。古城位于小土山上,没有大门,入口处有个小房子,有持枪保安会询问,经同意才能进入。
巴米扬 这就是尖叫古城的外观,这座古城大约始建于公元六世纪,公元十三世纪彻底毁灭。从建筑形式上看,当时这里是伊斯兰教的立足之地,居住的都是穆斯林人,所以城市的选址与巴米扬大佛保持了一定距离。从公元八世纪佛教逐渐衰退之后,这个城市和伊斯兰教成了巴米扬的中心。到了公元1221年,成吉思汗入侵,整个城市惨遭屠城,男女老少皆被杀光。爬上古城,人们甚至仍能听到源源不绝的尖叫声,“尖叫之城”也由此而得名。
巴米扬 里面有几间伊斯兰式房子和一个小型清真寺经过简单的修复。房子下面有狭窄的暗道互通。
简单修复的城市军事防御系统。
古城里的残垣断壁,这些都是当年的住宅。望着这些废墟,耳边仿佛听到了厮杀声,惨叫声,仿佛看到了蒙古人骑着高头大马,高举火把和大刀在城里疯狂的烧杀抢掠。由此来看,当时成吉思汗对巴米扬大佛还是手下留情了,他对佛教应该存在某种程度上的好感,联想到中国的西藏当时在成吉思汗千军万马的铁蹄下也幸免遇难,西藏的大部分寺院及文物能得以保留,后来藏传佛教又被引入到蒙古,足以说明成吉思汗以及子孙后来接受了佛教,但这并不能说明成吉思汗屠城是因为他们是伊斯兰教徒。我两年前在蒙古旅行时曾寻找当时的蒙古首府哈拉合林,哈拉合林当时是世界的中心,虽然现在已经消失在茫茫的草原上,但考古人发现,当时哈拉合林城里有佛教、清真寺、基督教堂存在,这说明当时以成吉思汗为首的蒙古大汗们并不排斥任何宗教,但最后除了蒙古本土的萨满教,能在草原上生根发芽成长的也只有佛教。后来有人把蒙古衰退怪罪到佛教信仰上,认为他们是因为信仰了佛教而失去的战斗激情,更有激进者要求铲除佛教,重新发展自己本土的萨满教,但无论如何,成吉思汗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无论选择佛教或是萨满教或是抛弃任何信仰,蒙古人只能在迷茫中寻找回真正的自己。有兴趣的可以看我另外一篇《蒙古帝国独行记》。
巴米扬 古城最高处的一处房子,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古城高处有一处高塔碉堡,也已经损坏,古代用于瞭望、防守之用。
站在古城上,也能俯瞰巴米扬,巴米扬河北岸、大佛以东有一片新的居民区,一排一排的房子密密麻麻并整齐有序的生长在山脚下。
站在古城上俯瞰巴米扬河谷及对面的巴米扬大佛。
远处还有一些民居散落在山脚下。 关于尖叫古城,应该有更多的历史秘密等待考古专家和历史学家去解开,我所能掌握到的资料甚少,网上有一些英文介绍也极其简单,但其和当年的赫拉特命运一样,毁于成吉思汗的蒙古大军之手已是不争的事实,只是赫拉特如今又发展成为一个阿富汗大型城市,而尖叫之城还仍在战争后的废墟中发出阵阵哀鸣。
班达米尔湖 如果说巴米扬大佛和shahr-e-gholghola(尖叫城市)孕育出了巴米扬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那么巴米扬还有另外一个地方却是上天赐予的美丽天堂,那就是巴米扬峡谷的班达米尔湖,(Lake Band-e-Amir),它是阿富汗人们心中的圣湖。 从巴米扬出发,沿着A77公路一路向西,也就是通往Yakawalang的方向,一路上都有路牌,路修的也非常好。
司机带我去班达米尔湖,我们沿着A77公路一路向西,也就是通往Yakawalang的方向,很好的路上偶尔才会遇到车辆通过,毛驴仍然是主要的交通运输工具之一。
司机带我去班达米尔湖,我们沿着A77公路一路向西,也就是通往Yakawalang的方向,很好的路上偶尔才会遇到车辆通过,毛驴仍然是主要的交通运输工具之一。
司机带我去班达米尔湖,我们沿着A77公路一路向西,也就是通往Yakawalang的方向,很好的路上偶尔才会遇到车辆通过,毛驴仍然是主要的交通运输工具之一。
司机带我去班达米尔湖,我们沿着A77公路一路向西,也就是通往Yakawalang的方向,很好的路上偶尔才会遇到车辆通过,毛驴仍然是主要的交通运输工具之一。
司机带我去班达米尔湖,我们沿着A77公路一路向西,也就是通往Yakawalang的方向,很好的路上偶尔才会遇到车辆通过,毛驴仍然是主要的交通运输工具之一。
沿途的居民。
巴米扬沿途的居民
巴米扬沿途的居民,有些居民就直接住在这些洞窟里,有的洞窟已经废弃。
巴米扬沿途的居民,有些居民就直接住在这些洞窟里,有的洞窟已经废弃。
巴米扬沿途的居民,有些居民就直接住在这些洞窟里,有的洞窟已经废弃。
巴米扬沿途的居民。
巴米扬沿途的居民
巴米扬沿途的居民,女学生。
经过一个村子。
巴米扬路边古代留下来的碉堡。
快到班达米尔了,是不是象中国的新疆和西藏的一些地貌。
从巴米扬开车约2个小时的车程,到达班达米尔的入口处,这里以前政局稳定时有世界上的很多游客前来度假,但现在几乎没有外国人前来。
从大门入口处往里要再开一段时间才能看到班达米尔湖。
在满目沧桑荒芜干涸的的高原峡谷中,眼前突然出现一汪清泉是什么感觉,那是一种震撼,是一种让人欣喜若狂,我驻足良久,但司机告诉我,更美的在后面,走吧!
继续开,向峡谷深处。
继续开,向峡谷深处。
继续开,向峡谷深处。
继续开,向峡谷深处。
终于到了更美的地方,其实班达米尔湖不是一个湖,是由六个蓝宝石色湖泊组成的美丽湖泊群。上图就是我自己包的车,一个人这么大的车太奢侈了,但是为了安全,躲过塔利班的耳目只能舍财保命了。
班达米尔湖 第一眼看到班达米尔时,美丽的湖让人震撼让人欣喜若狂,但当你慢慢欣赏它时,却让人无比的平静,真有坐在湖岸,心淡如水的感觉。
“班达米尔”在湖区周围的哈扎拉民族语言中意为“王者之坝”,据阿富汗当地传说是由先知穆罕默德的女婿在异教徒巴伯国王统治时期扔掷形成,故有此名。
班达米尔湖,就像在苍茫荒芜的山峰戈壁中,突然出现一位婷婷玉立的少女,她摘掉头巾面纱,露出迷人的双眼和清纯的微笑,她让苦难的阿富汗永远坚信着未来生活的希望,她让人们暂时忘记战争,忘记生活的不易,忘记旅途的艰辛,她让人得到内心的安静........
班达米尔湖 能来欣赏这天赐美景并不容易,很多人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以前路上有很多地雷,随时都被炸飞的可能,联合国参与了排雷计划才使得今天能安全通行。据说阿富汗在2013年前有地雷上千万颗,平均每2个人一颗地雷,每月有150-300人触雷伤亡,直到2013年联合国才全部实现排雷计划。
今生能亲眼目睹这生于战地、藏于深山、需长途跋涉、穿越雷池和塔利班才可到达的圣湖,一定是有某种力量的指引,它让我不惧生命危险,跨越千山万水来到这里。
孤身一人阿富汗,仰望瀑布挂眼前,如此美景天赐予,期盼和平在人间。
此水可以直接饮用,我也装了一瓶来喝,冰凉甘甜。
班达米尔,国内恶化的安全局势致使现在对外旅游业几乎中断,只有零零星星的当地人前来,以前留下的接待设施几乎被遗弃,只有很少一部分还有人居住。
班达米尔湖畔附近的接待设施大多关门歇业,人去屋空。
班达米尔湖周围的地貌很特别,也很壮观,不时还有石头滚下。 班达米尔湖也有家庭旅馆可住,但是司机说这里晚上会很冷,当天晚上就回到了巴米扬镇居住,回到了白天吃饭的地方,在那里吃饭晚上就可以住下,晚上确实很冷,半夜冻醒,总共拉了三条毯子在身上才挡住寒气。
巴米扬 本来想等到第三天凌晨返回,那样比较安全,但第二天觉得也没有什么可逗留的了,时间长了也怕再出什么意外,就决定第二天白天提前返回,在路过巴米扬市东几公里处有一辆废旧的坦克,于是下来看看。
爬到坦克上让司机给我拍照,正拍着,冲过来一辆摩托车,称自己是警察,先检查司机的证件,然后检查我的,怕我不相信,他先掏出自己的警察证件给我看,我就拿出护照给他,他看了后就打了一通电话,我听不懂说的什么,后来我让司机的外甥问司机,才知道警察是打电话给他们同事,询问中国人是否可以来巴米扬旅游。得到警察局的肯定后,他挂了电话,我赶紧指着签证告诉他这是中国北京阿富汗办公室给的签,没有问题,他用英语笑着说:没有问题,欢迎你,先生!
巴米扬旅行提醒: 1、从喀布尔到巴米扬乘坐飞机,比较安全。飞机90-95USD,半个多小时的航程。 陆路有中巴,大概300AFN,6小时,早晨4,5点发车,要经过几个有塔利班的村庄,而且同车的乘客会有人向塔利班通风报信,比较危险。不想坐飞机,又不想冒太大的险,可以找可靠的人包车前往,往返两天大约250美金。 2、机场到城里步行20分钟,城里到大佛步行20-30分钟。 由当地人陪同可以降低风险,可以买一件当地人的衣服穿上,巴米扬大部分是哈扎拉人,长相与我们很接近。 3、巴米扬有一种可以吃饭睡觉的restaurant,叫Chaikhanas,是阿富汗特色,吃完饭东西撤走就可以在地毯上铺上垫子睡觉,但不能洗澡。吃饭烤肉套餐150阿富汗尼,4个大烤串一个囊一壶茶一份佐餐蔬菜,睡觉根据房间不同300--500阿尼。巴米扬也有Guesthouse:大概75USD/双人间,也有酒店更贵。巴米扬只有一条主街,不长,随便走走就看到了。 4、巴米扬去班达比尔,最好包车前往,2000AFN左右,或乘去往Yawaklang中巴,在Yawaklang与Band-i-Amir分叉路口下车,徒步约20KM抵达Band-e-Haibat湖,6个湖中的一个湖, 10月以后,班达米尔湖晚上非常冷,穿大衣都冷,最好回到巴米扬住。不怕冷湖边村庄也有旅馆,应该在1500阿尼左右。 返回路上,我与塔利班面对面
中午12点,司机带着我返程,这次要在大白天路过塔利班控制区,我要一睹塔利班的容颜。 刚出发不久,司机给他外甥拉马丹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把手机递给我,电话那头的拉马丹严肃地说,一会要路过塔利班的村庄,我舅舅让我告诉你不能拍照,被他们发现很危险,他们会绑架外国人。 据说沿途村庄有很多塔利班和支持者,即使不是塔利班,很多平民发现外国人也会因为想拿到赏金而举报给塔利班,塔利班对于举报和射杀外国人的人都会给予奖励。 我穿着长袍,围着头巾,坐在副驾驶位置,外表平静的观察着路上的一切,这是一个堡垒,路上有多处这样的堡垒。
我只能在路上没人的时候咔嚓一张,这就是塔利班沿途的村庄,经过的好几村庄都有人,不敢拍照,其中几个村有很多塔利班,貌似领袖的人物在河边行走,有一个白衣长者,很长的胡须,缠着头巾,他背着手行走,还摸着路边河岸的一块大石头亲吻。 在经过一个村庄时,村子的路有减速障碍,我们的车子必须减速,而减速的拐弯处都是村民,有一个塔利班手持步枪就站在减速带跟前,离我只有一步之遥,头和脸包裹的严实,我能看见他只露出的那两只眼睛,放射出严酷的光芒,并密切注视着我们的车辆,我泰然自若的坐在副驾驶,很自然的和他相视了几秒后把目光移向车的前方,他的目光也随着我们的车子移动,在他疑惑之间,我们通过了减速带,加速油门,扬长而去。
路上正在巡逻的塔利班。司机不让我拍照,在我多次请求下,他同意用他的手机拍了一张,他做出了最大努力的配合,加大油门,当接近塔利班时我“咔嚓”一张,然后又装回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们快速的超过了塔利班,而塔利班正在减速停下摩托。 路上还遇到一个拉武器的车队,各种新式武器、装甲车,他们全速通过,司机看见后赶紧把车停在路边让路,还有一辆拉武器的车坏在路上,有几辆车在旁边保护,还有士兵持枪严阵以待,这场面让我想起了战争片里攻击敌人车队的镜头。
这有一个很简陋的加油站,司机停下加油,我以为差不多应该过了塔利班地区,应该安全了,想拍一下加油站的样子,结果被司机阻止了,他指了指那边有很多人,我问加油的人:给你拍个照可以吗?开始说:NO,后来加完油又要求我给他拍,但又被司机制止了。 车子过了塔利班控制区就安全了很多,我拿出相机随便拍,司机也不管,但军事设施我还是不敢。在快进入喀布尔市区时,有一个很大的检查站,所有进入喀布尔的车辆和人必须检查。检查站碉堡里有士兵架着机枪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每一个人,路边的坦克里也是戴着头盔的士兵时刻做着射击的动作。我是外国人,要把车驶向偏道的院子里接受检查,警察检查护照,没事找事的用蹩脚的英语聊,还向司机说着什么,我感觉他是要钱,他拿着我的护照迟迟不想给,我仍告诉他,这是中国阿富汗使馆给我的签证,他们让我来的,我听见他说:money这个词,我就说:NO,最后他无奈的握着我的手笑着说,你是个伟大的男人,我喜欢你!靠,你是喜欢钱吧,我不惯你们臭毛病。 回来后我问拉马丹:检查站的警察都给你舅说了什么?拉马丹告诉我,警察就是想要钱,问司机为什么要带外国人去巴米扬,司机说因为没有工作,要挣点钱养家糊口,问司机要不到钱就问我要,没想到我也一分不给他, 哈哈,腐败的警察,据说很多民众支持塔利班就是因为部分政府警察太坏,经常欺负人。 而阿富汗的警察据说收入很低,很多迫于无奈通过非法手段增加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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