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渡老街位于池州市东至县尧渡镇,距今已有2400年历史。尧渡老街的街名,来源于尧舜二帝由此过渡而得名。尧渡老街依河而建,临水的每家每户房屋后墙下留有系船的船桩和埠头。老街有长条形石板路,清一色的粉墙黛瓦,屋连屋,为徽派建筑的代表。 拍摄手记 (俯瞰尧渡老街周边地貌) 火车划破黑暗,在一个点点星火的地方停了下来。出站,荒芜野草送来阵阵清新,再走几步就漆黑一片。深夜1:15,东至县火车站前的公交车还在坚守,这真是我见过的最有良心的公交车,估计望穿秋水了。车行10分钟,车窗外依然漆黑一片。莫非公交车也犯困了,它一跑,灯就灭;它一抖,灯就亮。灯熄,它再抖,灯又亮。如此反复。 一直坐到终点站,我顾不上那么多,就近捡了一个地方住下。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台小电视机、一张床、一个凳子、一把椅子。人躺下,一会就睡着了。 这个小长假能与尧渡老街零距离接触,也颇有意义,更有说不出的喜悦。早上起来直奔老街,在街头碰见一个人,他戴着一顶帽子,颇有民国风。他叫张晓务,58岁,一位热心的老街原始居民。“看你一个人在外不容易,我给你讲讲尧渡老街吧,也许你会有收获。”热心人晓务带我深入街巷寻一些历史老建筑,他心里俨然装着一个尧渡博物馆,老街春秋在他口里蹦蹦跳跳,眼睛骨碌一转故事就瓜熟蒂落,热腾腾的历史此刻如此鲜活。之后我们弯弯绕绕去他家歇息,他客气倒茶,又拿出几张他珍藏的家族老照片。那照片散发着一个世纪的荣耀,泛黄的相纸上定格了咫尺天涯的回忆。 晓务热情相邀,说是尝尝粗茶淡饭,如我转身离去难免太过薄情。这种盛情最难谢绝,索性我就冒昧拿起了碗筷。他倒茶,又向我碗里夹了两条鱼,热情扑面而来。饭后,他老婆督促他送我到车站,他允诺。临走时,他拜托司机好好为我带路。 如果说东至尧渡老街之行是一次收获之旅,那么认识晓务是我最美好的记忆。在奔流的人群里,他能放下手里的活,为我这个原本陌生的年轻人分担精力,这真是我的荣幸,也是这个时代映照的光芒。 又去尧渡老街已是一年之后了。 出尧渡老街竟与晓务不期而遇,我们合了一张影,感叹缘分之奇。这次,我拍着拍着就忘了节奏,连吃饭的时间也一拖再拖。能左右心情的,能增强动力的,恐怕只有照相机,也只在安徽老街的光影里了。 往下街走,突然阳光明媚,屋檐下的一切太有质感了。阳光也真逗人,我跑到河边航拍时,它又被云藏起来了。也许我到访的次数还不够吧,不然太阳怎会那般羞涩呢。 想起在尧渡走过的每一步,碰到的每一个人,穿过的每一条小巷,按下的每一次快门,我为这些平淡而真实的时光感动,为每一次千里迢迢的爬山涉水的追寻而感动。晒过的每一缕阳光,吹过的每一阵清风,前行时的每一次忍耐,都是老街赐予的脉脉温情,也是遇见的好心人温暖的力量。 行走老街,是一次次不期而遇的发现,好像发现未知的自己,不断充盈、丰富着自己。 (此间为上世纪20年代本地银行行长郑辉泉(音)的房子) (街巷深处的居民等家人回来吃饭) (民国时的老井) (街巷居民在刷洗水缸) (86岁的金德辉) (63岁的陈理发师13岁开始理发) (老黄烟店) (街巷深处) (73岁的张大爷年轻时由肥东寻梦尧渡并在此定居) (程大姐的商店1998年营业) (金师傅从温州来东至专门加工棉絮被套出售) (老街里的东至团结综合厂旧址) (62岁的周爱荣平时爱唱黄梅戏) (老照片左边小孩是58岁张晓务的父亲张森林) (老街前供销社旧址) 记者: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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